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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,有时候男人之间不需要说一句话,一个眼色就知道对方是来挖自己墙角的。

    屋里头的气压低的吓人,贺阳纳闷着,还以为自己又回负压病房了呢,他摸了摸鼻子,伸手拽了拽齐泽的病号服,硬着头皮介绍道:“学长,这是,我师哥,来,给你,看看。”

    两个男人死死的盯着对方,郎哲君扬了扬下巴,勾着嘴角说道:“你好,我叫郎哲君,是阳阳的师哥。”

    贺阳觉得自己的鼻子出问题了,都若隐若现地闻到火#药味了,继续介绍道:“师,师哥,这是,齐泽,是,运动员,是……”

    还没等贺阳说完,齐泽就将修长的手指滑入贺阳的指缝,与他十指相扣,放到嘴边占有性的亲了一口:“你好,我叫齐泽,是花样滑冰运动员,是阳阳的学长,更是我们阳阳的男朋友,未来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。”齐狐狸也扬着下巴,笑得自信张扬,带着不由分说地霸道,拉着红着脸不敢抬头的贺阳。

    郎哲君当然不会把齐泽放在眼里:“怎么是个半大的毛头小子?”

    齐泽笑着:“哪儿能跟您比啊,老气横秋的。”

    贺阳目瞪口呆地看着俩人,若不是作为医生极度的相信科学,他都怀疑这俩人被夺舍了,他缓缓地问:“学长,师哥,你们,是不是,以前,有仇?”

    “没有!”

    “谁会跟他认识!”

    两人都极度嫌弃对方,并表现出了十分的没有默契。可看着贺阳眼里满是“看吧,我就知道!”的目光,为了贺阳,俩人都觉得自己做了极大的牺牲,发挥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厉害的演技,抱着非常温馨和友善的微笑,两个人握了握手:“您好,很高兴认识您。”

    可贺阳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画面阴森诡异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贺阳双手插着兜,愁眉苦脸地往办公室走着。刚好撞上来办出院手续的尤希文。

    “诶小心……阳阳?你这是怎么了?大白天就魂不守舍的,昨晚上没休息好啊?”要不是尤希文及时抓住贺阳的胳膊,他可能真撞上来了。

    贺阳抬头:“哦,希文哥?”

    尤希文点头,解释着来意:“我妈她要出院了,我来给她办出院手续。”

    贺阳还挺不好意思的,挠了挠头:“抱歉啊,希文哥,最近,光,顾着,学长在,都没,去看,老师。”

    尤希文眉眼含笑:“这是怎么了?是谁欺负我们家阳阳了,跟希文哥说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和贺阳一起坐到走廊上的凳子上。

    贺阳叹了口气,双手拖着脸说:“学长,和师哥,好像,很,不喜欢,彼此。就像,从前,有仇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尤希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贺阳有叹了一口气,把刚刚在病房里的事情又都叙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尤希文听完笑了:“傻孩子,他们那是吃醋呢?”

    贺阳摸不到头脑:“啊?吃什么,醋?”

    尤希文垂眸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阳阳,你觉得齐泽在乎你吗?”

    贺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:“学长,对我,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是不是把你看成唯一的爱人呢?”

    贺阳又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如果一个人把对方看作是唯一,那是不是自然也希望对方把自己视为唯一呀?”尤希文的眉眼很温柔,看着贺阳,循循善诱。

    “是呀,啊!学长,不会,以为,我和师,师哥……这误会,大了!”贺阳恍然大悟,慌忙解释着:“师哥,对我,很好,但,不是,那种,师哥,怎么会,看上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阳阳这么优秀,谁见了不喜欢啊?”尤希文弯着眼睛。

    “啊?!”贺阳愣住了:“师哥他,不喜欢,学长,不会……不会吧?”

    尤希文的眼睛里意味深长,笑着说:“他毕竟是你的亲师哥,可能是怕齐泽对你不好吧。”

    贺阳舒了一口气:“呼……学长,对我,很好呀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你跟我说也没用啊。”尤希文可当真不想一大把年纪了还吃小年轻的的狗粮。他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,忙跟贺阳说:“当然这话你也别跑去跟你师哥说,本来没有的事,再让人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贺阳点头如捣蒜:“我,知道。”

    尤希文舒了一口气,郎哲君脾气那么臭,人高马大的要是知道自己这么撺掇贺阳,动起手来他一个教书匠可打不过:“所以啊,你要让你家学长知道你心里只有他一个。”

    贺阳红着脸,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。找回了魂儿,精神满满的工作去了。

    尤希文看着他的背影,无奈地笑了笑:这么叫当局者迷,再聪明的人也逃不过这个定律。站起身,准备去办手续,却不料看到了个现在不想看到的人。

    郎哲君的白大褂没有系扣子,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兜里,靠在墙边,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尤希文。

    尤希文现在正心虚,后退了一步,故作镇定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鬼鬼祟祟的站在那儿,吓别人一跳。”

    郎哲君往前走了一步:“从你说‘怕齐泽对你不好吧’那句我就在这儿了,是你自己没看到。”

    尤希文又往后退了一步,撇了撇嘴:“来了也不打声招呼。”

    郎哲君勾了一下嘴角:“我凭什么跟你打招呼。啧啧,我说,你们学心理的心眼都这么脏吗?”

    尤希文心里冲着郎哲君翻了无数个白眼,表面上却依旧挂着微笑:“郎医生,咱俩‘道不同,不相为谋’,我走还不行吗?”说完绕着郎哲君要往他身后走。

    郎哲君笑:“你们心理学家对人不都态度特别温和吗,怎么这个态度?”

    尤希文停下脚步,脸上挂上标准的职业假笑,看着郎哲君无比真诚地说:“是啊,你也说了,我们心理学家对‘人’的态度特别温和。”那个“人”字被加了重音。

    郎医生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,脸上的绅士风度一点也不减,言语上却学着字字攻心,他笑着点头:“嗯,对人态度温和,对阳阳无比温柔。”

    尤希文心理想:去你的绅士风度,那都是对人的:“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啊,我都说了我对阳阳那是对弟弟,我说你这人心眼脏,怎么就怀疑别人跟你似的心眼脏啊?”

    郎哲君笑着伸手拍了拍尤希文的肩膀,意味深长地说:“我又不是你们学心理的。”说完,把手插回裤兜里,往办公室走着,头也不回地说:“后会无期。”他知道尤希文今天来办出院手续,这四个字算是医生对病人最好的祝福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莫名想写这一对……

    第40章 第二十三章

    齐泽的手术如期而至,郎哲君是他的主刀大夫。一大早,郎哲君就来给齐泽做基础检查。

    齐泽一看进来的人是郎哲君,撇了撇嘴一脸嫌弃样:“怎么是你啊,我们家阳阳呢?”一边说着,一边挽起袖子配合检查。

    郎哲君脸不红心不跳:“哦,他说他不想见你。”

    “啧,要不是阳阳昨天在我这儿睡得,我都信你说的了。”齐泽换了个舒服地姿势:“诶,我跟你说,我们家阳阳特别粘我,他晚上不在我这儿睡都睡不踏实,还非要跟我盖一个被子,必须得抱着才能睡着。”

    郎哲君倒也不恼,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:“你说你粉丝知道你跟个老流氓似的么,那么一颗小白菜怎么就被你给拱了?行了,一切正常,咱手术台上见。”

    齐泽把袖子放下来,嘴上不依不饶:“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,还好意思说别人老,你说阳阳要真跟着你,不知道的是儿子伺候爹,知道的是老牛吃嫩草,你脸皮厚没事儿,但我们家宝贝阳阳脸皮薄啊?”

    “现在这么嚣张,你别忘了未来几个小时你都得在我手上。”郎哲君开玩笑说:“世界冠军,你这么放心我给你做手术?你就不怕我使坏,让你好不了然后趁机抢走阳阳?”

    齐泽笑:“倒不是相信你的医德,主要是我要好不了了,阳阳会照顾我一辈子,照样没你什么事。”他还真一点都不担心,他相信贺阳,比贺阳自己更相信。

    贺阳一大早上紧张地不行,郎哲君笑:“你既不是主刀大夫又不是病人,怎么这么紧张啊?”

    贺阳红着脸小声说:“我是,家属。”

    郎哲君挑眉,开玩笑说:“那你这家属是不相信你师哥?”

    贺阳慌忙摇头摆手:“我信!”

    郎哲君笑,把他推出去:“行了,你除了是病人家属,还是医生呢,去查房吧。”狼医生偏偏不给俩人腻歪的机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等贺阳忙完,差不多到齐泽该准备进手术室的时间了,他拉着齐泽的手,手心攥着汗。

    齐泽笑得甜:“小朋友乖乖等我,等我好了咱们回家,给你做红烧排骨呀。”他不想让小朋友看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,更怕他看到万一手术失败了的样子,所以提前约定好,不让贺阳进手术室。

    贺阳点头,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一路上紧紧地拉着齐泽,直到手术室门口:“学长,我,我有话,说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齐泽坐起来,看着贺阳。

    贺阳红着脸,搂着齐泽的脖子,在他耳边小声说着:“学长,我好喜欢你。”他的声音颤抖着,心忐忑着。天知道他这一句话练了多少遍才会不结巴。

    这句话让齐泽的身体一震,就连抱着贺阳的手臂都颤抖了,他的心脏“砰砰”地跳着,惊喜地说道:“阳阳,你再说一遍?!”

    “我,不说,了,好话,不,说二遍。”贺阳没勇气了,把脸埋在齐泽的颈窝。

    “再说一遍嘛,阳阳,我想听。”

    “好阳阳,再说一遍嘛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可无论怎么哄,贺阳都不再开口了。

    里头的护士催促着,贺阳说:“学长,你平安,出来,我,跟你说,一辈子。”